2014-03-17 00:00:00
来源:home
身处商业片盛行的时期,各式影片的狂轰滥炸似乎在无形中扭曲了人们对爱情的理解,“没有谁在刻意等待着谁”,这种伤颓令人无奈又失落。爱情本该是纯粹而又美好的,如今却必须为面包而驱使,为欲望而委身,越来越多的人从心底开始接受这种观点,甚至叫妥协。重温了《我的父亲母亲》,它就似一道温柔的强光刺穿了人性的阴霾,一贯带着初恋情结的张氏电影,在奏进心底的笛声中开始了……
影片以现实黑白、回忆彩色为全片最大的反差,三宝悠扬、扣进灵魂的配乐贯穿始终,“国际章”那时清澈可以滴出水的眸子,追随着那个身影,在漫山遍野的金色画卷中开始了持续一生的初恋。
电影一开始就为我们设下了一个悬念,父亲为乡里的学校奔波随即心脏病突发死在城里,母亲为何不顾一切地让“我”和村里人将他的灵柩抬回来。回忆开始,父亲陆先生被一辆马车拉进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大山,母亲招娣穿着红衣与一群妇女等待这位教书先生的到来,只看了一眼,少女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离开,张艺谋习惯性地将初恋定义为“一眼万年”。在五十年代,少女就是扎着小辫,穿着棉袄,青年则梳着盖分头,朴实娇憨的招娣身上展现着那个时代少女特有的桀骜不驯,本片最多的就是她甩着小辫,在山间,在小道上奔跑的身影,就像一头兴奋的小鹿,始终是快乐多一些,惆怅少一点。自从那次看见后,母亲会盘算着让父亲如何吃上自己的饭,会绕着到离家远的学校山头的那口井上去打水,简单的心理小动作,会等在父亲的必经之路上制造着“偶遇”的机会,终于遇上,又紧张地掉了篮子,当然,始终无话只有眼神的对接,那种“突突”的心仿佛就跳动在我的胸膛。
即将分别,陆先生送给了招娣一个红发夹,笑着说“配你那件红衣最好,我来的第一天就瞧见了”,不得已中,答应一起吃晚饭的父亲匆匆地乘着马车要去城里,母亲听闻忙捧着盛满饺子的青花纹碗急急地奔驰在那个如画的山头,不停追随的目光,紧紧地怀抱饺子的招娣,翻过一座座山头,希望在迂回的小道上截住那辆马车,然而,母亲摔倒了,碗碎了,心也碎了一地,她就坐在山头上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委屈地哭了起来,从此,母亲在那条永远也走不完的初恋小道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,冻得僵硬的她一直等待直到病倒,笛声再次响起,父亲偷偷跑了回来,母亲从病中挣扎着去学堂找他,我不由想,陆先生二十岁放弃城里来到大山,他是怎样做着抉择,又是怎样在那个特殊时期煎熬,这等琐事并未在影片中呈现,只有母亲在雪地里漫长等待的身影,简单的情节,又让人跟着一块儿着急。旁白中我们直到父亲又被抓了回去改造,一别几年再次回来,“从此, 父亲一直没离开过母亲半步”,在那个信息不通达的时代,“几年”却又被一笔带过,无形中传达着信念纯化,目标简化,张艺谋还原了爱一个本来面貌。
而在此时,“我”也终于了解了为何母亲一定要把死在外地的父亲给抬回来,那条小道,母亲奔跑过等待过,只想陪父亲再走一遭。结尾处,“我”代替父亲站在那个讲台上为学生们上了一堂课,母亲循着声音踉跄又颤巍巍地小跑来,响起的乐曲似爆发的情绪指挥着艺术与人性的最高融合,纯净又温暖,等待却不苦的感情。
整部影片简单精巧的定情信物,风景如画的连绵山头,无话心有灵犀的眼神对接,不停追随又执着的奔跑,殷切而又漫长地等待,使得影片就像一盏灯,时隔多年,仍能穿越岁月温暖心间。母亲招娣的面貌已然老去,剩下的日子成了灰白,然而昔日美好鲜亮的回忆昭示着爱情不曾褪色。
“你父亲念书的声音是最好听的声音……”
“你母亲那日穿着红衣站在门框那儿迎我,就像一幅画,一辈子也忘不了…….” (软件与通信工程学院物联网工程131 彭锦 编辑/匡琳)